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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實的「楚門事件」,一個被隱蔽了50年的實驗,三胞胎從出生起就被計畫好人生
2024/02/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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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一天,你發現你到目前為止的人生都是被別人計劃好的,你就是一個試驗品,被無數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長大,你會怎麼想?

記得這樣的震撼,是多年前一部叫《楚門的世界》的電影帶給我的:劇中的主角楚門,本來只是一名過著普通生活的普通人。

直到30歲那年,他才知道,原來從他出生的那刻起,每一秒鐘都有上千部攝像機在對著他,他從小生活的小城是一座巨大的攝影棚,他身邊的親友都是演員,他的人生全是被計劃好的……

原本我以為這樣的事情只存在于文藝作品中,它只是藝術家們天馬行空想象力的結果,直到我看到了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,它發生在1980年代的美國。

它的復雜性與戲劇性遠遠超過《楚門的世界》,讓人不禁感嘆:真的是藝術源于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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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楚門的世界》劇照

1980年,一名19歲的美國青年來到紐約州的沙利文縣社區學院報到。他是大一新生,叫鮑比(Bobby)。

來自美國的一個富裕家庭,父親是當地有名的醫生,母親是律師,他還有一個姐姐,比他大2歲。他們生活在美國最富盛名的地區之一。他和姐姐都是領養的孩子。

當鮑比走在校園中時,奇怪的事情發生了:很多人都跟他打招呼,仿佛認識他很久一樣。

更夸張的是,一個迎面走來的漂亮女孩居然一下子抱住他,并親了一口。這讓鮑比非常愕然,這是怎麼回事呢?我是第一天報到啊。

直到他聽見有人在背后叫了一聲: 「歡迎回校,艾迪(Eddy)!」

艾迪?誰是艾迪?鮑比感到莫名其妙。直到一位自稱是艾迪好友的邁克爾到來后,謎底才被揭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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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是被領養的嗎?」愣了半天的邁克爾開口就來了這麼一句。

「是的。」鮑比回答。

「你的生日是7月12日嗎?」邁克爾再問。

「是的。1961年7月12日。」鮑比照實回答。

「天啊,你不會相信的。你有一個孿生兄弟。」

聽見這句話,輪到鮑比愣住了,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直到邁克爾帶他去打電話給大家口中的「艾迪」,聽到對方說 「你好」的聲音,聽到對方說自己也是來自「路易斯·懷斯」領養機構為止。

兩個年輕人發了瘋似地開車一路狂飆,直奔艾迪在長島的家中去。

當他們終于見到對方時,他們相信——對方就是自己的孿生兄弟。一樣的眼睛、一樣的笑容、一樣的像棒球手套般又大又厚的手……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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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迪與鮑比19歲時重聚

要不是他們進了同一所大學(艾迪比鮑比早一年),他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相遇,更不會知道這世上居然還有自己的一個雙胞兄弟。

鮑比和艾迪的新聞(附有二人合照)很快登上了各大報紙,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《紐約日報》。

當這個暖心又感人的雙胞胎兄弟找到彼此的故事被傳遍大街小巷,婦孺皆知之時,有一個人也注意到了它。這個人叫大衛(David)。

他與旁人的心情不同,當他看著照片中的兄弟兩時,心中充滿了困惑與震驚——他們簡直就是自己的翻版!

大衛急忙打電話給信息處,找到了艾迪養母的聯系方式,然后打電話過去。

當對方接起電話時,大衛開門見山地說道: 「我叫大衛·凱爾曼。我出生于1961年7月12日,我正在看一份報紙,而且,基本上我覺得我在看兩個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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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我可能是第三個。」

大衛為何如此確定呢?因為他也是領養的,同樣來自路易斯·懷斯。

于是,這三名生于1960年代的三胞胎兄弟終于在分開十九年后,重聚了。這簡直堪稱奇跡!

三人「像小狗一樣在地上打滾」,他們太開心了。

從那以后,三胞胎難舍難分,經常在一起玩耍、聊天,他們感覺彼此非常熟悉,也互相信任。他們聊所有那個年齡的男生們都會聊的話題:煙、酒、食物、女人、汽車、音樂。

而且他們驚訝地發現,他們都喜歡中國菜,他們都抽萬寶路香煙,他們都曾是摔跤運動員,他們都喜歡比自己年長的女人,他們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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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難道不是那種來自基因與靈魂的羈絆嗎?他們堅信:是的。

那段時間,三胞胎兄弟的新聞幾乎占據了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,什麼《人物雜志》《時代雜志》《紐約時報》《好管家》等等,三名仿佛克隆人一般的兄弟,他們各種各樣的合照隨著文章一起被刊登在這些報紙上;

雪花般的邀請函紛紛從各個電視台送出,三人經常穿著同樣的衣服,梳著同樣的髮型,持著同樣的笑容參加很多采訪節目;

甚至有電影導演強烈要求他們參演他的電影。

大家都喜歡看他們,都為這三胞胎的傳奇經歷著迷;而他們三人也樂此不疲。

他們沉醉于那種年少成名、一夜爆紅的感覺。他們在紐約的各種燈紅酒綠中縱情嬉戲——他們愛紐約,紐約愛他們。就是這樣,三兄弟從普普通通的青年,搖身一變成了人盡皆知的大明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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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有一天,他們其中的一人說了這麼一句: 「我不知道這會是好事還是壞事。」說這話的是艾迪,他是三人中最富藝術氣質,最風趣幽默,也是結局最慘的。

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預兆,先知?

三胞胎繼續過著彼此相守的每一天,他們分別畢業、工作、戀愛、結婚、生子,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。

一晃就過去了很多年。如果非要說這期間有什麼特別的事,那就是三人找到了他們的生母,并與之相認了。

三胞胎的生母

而過程并沒有多讓三人開心——母親當時很年輕,她是在參加一場舞會時意外懷上他們三個的。她當時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打算撫養他們,于是就將其放到了路易斯·懷斯領養機構。

面對被棄養的事實,三人很沮喪,但依然樂觀地擁抱生活。他們在紐約家居辦公區開了一家餐廳,名字就叫「三胞胎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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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,他們的生意非常好,人們從各個地方涌來,就餐是其次,他們主要想親眼看看這大名鼎鼎的三胞胎。于是,三人第一年就掙了100多萬美元。

然而,一切的美好都被一通電話打亂了。

那是1990年代中期,距他們的相逢已過去了十多年,三兄弟都過了而立之年。這個電話來自得克薩斯州的奧斯汀,一名叫做勞倫斯·賴特的記者、作家。

是鮑比接到了這個電話,勞倫斯告訴他:他們三兄弟被不同家庭收養,是有預謀的,這一切都來自一項實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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勞倫斯是怎麼知道的呢?話說,他當時在為《紐約客》撰寫一個故事,內容是關于同卵雙胞胎的分開撫養。

當他在查找資料時,無意間在一篇名為《兒童精神分析學》的科學文章中,看到其引用了一項秘密研究,即:

同卵的兄弟姐妹在剛出生不久就被分開放入完全不同的家庭,這些嬰兒都來自同一家領養機構,即路易斯·懷斯。

震驚之余,勞倫斯決定將此事告知當事人。我們不知道勞倫斯是怎麼想的,可能他認為,當事者有權利知道真相吧。

但他應該沒料到,他的這個舉動,將三胞胎的生活帶離了軌道,甚至嚴重脫軌。

想想看,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?

鮑比被富裕階層的醫生、律師之家領養;艾迪被中產階級的教師之家領養;而大衛被藍領階層,開小商店的家庭收養。

鮑比與艾迪進了同一所大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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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三人都有一個比自己大兩歲的姐姐,也是被領養的。

有什麼事情不對勁。

兄弟三人後來記起一項共同的回憶:他們從很小的時候開始,家里總會經常到訪一對青年男女。他們對養父母說,這是機構對每個孩子都會進行的「關于領養兒童的成長髮展」的跟進調查。

他們拿攝像機拍攝三兄弟的一切舉動,并一邊提出各種問題一邊進行記錄(當然是依次到達三家分別進行)。這樣的工作持續了好多年。

勞倫斯進一步對此實驗進行了研究,最終找到了它真正的負責人和策劃者——彼得·紐鮑爾博士。

紐鮑爾是紐約非常著名的精神病醫生(請注意「精神病」這三個字,跟后面的內容有重要關聯)、佛洛依德檔案館主任。他的過去并不幸福,是奧地利大屠殺的難民。一個有著不幸過去的高智商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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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為什麼會想起將同卵兄弟姐妹分開,放到不同的家庭,再進行十數年的追蹤研究這麼 「不合情理」又充滿 「邪惡」的實驗呢?

紐鮑爾博士

隨著勞倫斯在媒體上對紐鮑爾及他的團隊這項實驗的揭露,輿論沸騰了。期間,又有一對被該團隊蓄意分開收養的雙胞胎姐妹站了出來,將自己呈現在聚光燈下。她們叫寶拉和艾麗斯。

然而這個實驗的復雜性還遠不止這些。更糟糕的事情接踵而至。

由于實驗的揭露,再加上生意上產生的各種摩擦,三兄弟之間的關系從那時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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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逐漸發現彼此也并不是那麼相似,甚至在有些觀點上的看法完全相悖,他們開始發生爭吵。

隨著沖突的日漸升級,鮑比終于忍無可忍,離開了公司。艾迪和大衛有一種遭到背叛的感覺,受到了很大的傷害。

尤其是艾迪,他開始變得敏感、反復、易怒。他會在不合時宜的時間給很多年沒聯系的人打電話;他會在上一秒還開心微笑后突然爆發極大的憤怒。

他病了,經診斷,他得了狂躁抑郁癥,并被送進了心理病房。

而令人吃驚的是,大衛也承認自己的16歲生日是在心理病房度過的;鮑比也說 「當我們還是少年時,我們都接受了精神治療」。他們都度過了 「艱難的、失常的青春期」

這是偶然嗎?三個人都被精神上的疾病所困擾過?那他們的生母呢?事實證明,他們的生母也有一些精神上的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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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同樣被紐鮑爾團隊列為研究對象的女雙胞胎寶拉和艾麗斯,也先后得了抑郁癥。

艾麗斯在某日收到了路易斯·懷斯機構的來信,信中透露了她們生母的信息——猶太人,單身女性,高智商,高學歷,但是卻在上大學時因爆發精神分裂癥而退學接受治療。

她帶著不安的心情查詢了網絡信息,發現被紐鮑爾團隊研究的很多其他雙胞胎或三胞胎,都遭受過精神健康問題。而他們的生父母同樣有人有精神健康問題。然而這一切,他們的領養家庭卻從未被告知過。

「嘣——!」就像一顆炸彈爆炸那樣,當得知這一切后,我相信不止大衛他們三人,還有其他的被實驗者,腦中都天昏地暗,飛沙走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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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胞之一的艾麗斯

仔細想想這一切確實有千絲萬縷的聯系,紐鮑爾本來就是杰出的精神病專家啊,他研究的,應該不止是同卵雙/多胞胎那麼簡單的。

對于紐鮑爾他們來說,這只是一項實驗,但對于被用作實驗的人和收養他們的家庭來說,就像置身地獄。

三胞胎兄弟的不幸很快降臨了——艾迪在接受了為期三周的精神治療后,回到了餐廳繼續工作。不久后,他在自己家中開槍自盡了。

三胞胎從此只剩兩個。

這項實驗的目的到底是什麼?紐鮑爾背后還有誰在支持?喪兄弟之痛的大衛決定弄清楚這件事。

2008年,紐鮑爾去世,他將所有研究資料留下,放在了耶魯大學的檔案館中。大衛登錄耶魯大學網站,并找到了關于這項研究的記錄——資料足足裝滿了66個文件夾!

但它們卻被封存了起來,直到2066年為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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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里面到底記錄了什麼?

網頁上還標注了這麼一行小字:「研究人員如希望在此日期之前使用這些記錄,需獲得‘猶太家庭與兒童服務委員會’的書面授權。」

猶太家庭與兒童服務委員會,這是一個非常有權力的組織,政治根基深厚。大衛與其他的被實驗者根本沒有查看這些資料的權限,盡管他們努力過了。

現在,路易斯·懷斯服務已長期關閉,紐鮑爾博士也去世了。他們到底要干什麼,在找什麼?大衛他們不得而知。

也許這看起來很像一個故事,但它的確是真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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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,英國拍攝了一部叫《孿生陌生人》(Three Identical Strangers)的紀錄片,如實講述了這個故事,三胞胎中的大衛和鮑比(艾迪已經去世)及他們的親友都出鏡了。

看完以后有什麼感覺?有點沉重。

但也有值得思考的地方:基因和環境,到底哪個因素對人的命運影響更大?

片中的兄弟三人,包括雙胞胎姐妹,他們在基因中確實有驚人的相似處:他們有同樣的天賦、喜好等等。但他們的性格不同,結局也完全不同。這顯然是受環境的影響。

大衛的家庭本是三家中經濟條件、社會地位最差的,但他的父親卻是一位公認的非常溫暖慷慨、樂觀豁達的人。

大衛的童年時期,他的陪伴最長;無論大衛怎麼樣,他始終認為兒子是最棒的那個;三胞胎都喜歡他,包括後來開餐廳,大衛的父親也是他們三人關系的粘合劑,父親一去世,三人關系也隨之有了裂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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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鮑比的家庭是三家中最好的。但他的醫生父親工作太忙,沒有多少時間陪伴他。但也會盡可能地給予陪伴。

大衛一家

艾迪的家庭是中產階級,但艾迪的教師父親非常嚴格,他與艾迪的關系并不融洽。艾迪從不在兩個兄弟及其家人面前談論父親,也沒介紹他們互相認識。

在我們旁觀者眼中,大衛顯然是三人里最豁達寬容的那個,而且他勇于面對困難,并想辦法去與之搏斗,比如查耶魯大學的網站,并與猶太委員會溝通的事情,都是他一個人在做的。

而鮑比呢,則比較拘謹、嚴肅,感覺有點悲觀逃避型的人格。

所以,三胞胎不是生物學決定命運的案例,基因和環境(也可說是先天條件與后天培養)是密切競爭的關系,它們都很重要。

尤其從大衛身上,我們可以看出,父母用心地培養灌溉是何等重要,他長成了一個溫暖、有擔當的人。由此我們得到一個啟示——培養幾乎可以克服一切。

希望大衛和鮑比,這對經歷太多事情的兄弟余生能安寧、幸福。

50多歲的鮑比(左)與大衛

(全文完)

備注:圖片來自網絡,侵權必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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